第186章也是我妈
最后结帐的时候，赫然已经过万，但油笔涵醉意朦胧的也搞不清楚，等陆明架着她坐进出租车，她往椅背上一靠就歪着脑袋睡觉了。
“喂，你醒醒，把你送到哪里？”陆明是不会在这种情况下占便宜的，这是他的原则。
“——我哪也不去——”过了一会油笔涵挥了下手，趴到他腿上继续睡。
陆明给江小岚发了条短信，把事情说了下，问她怎么办。
江小岚让他先把油笔涵送她家。陆明觉得有道理，于是掉转方向。到了地方，连抱带背把油笔涵架上楼，把她扔到沙发上。
“——水——”油笔涵被颠了一路，口干舌燥。
陆明给她倒了杯温水，递的时候被她手一挥，一杯水全倒在她身上。
衣服湿了，贴在身上很难受，油笔涵自己扒，但她的意识不清楚，扒了半天也没扒开。陆明没有办法，只好亲自给她脱掉上衣。
胸罩也湿了，里面还兜了点水。陆明犹豫了一下，油笔涵已经自己解开了，把胸罩甩到一边，两只花花的小白兔在他眼前直晃。
靠！
她胸口有只凤凰纹身，非常漂亮精致，后面则是满满的大花背纹身。女人纹身的话，会被人认为不正经，而且麻烦非常多。但不得不说有一种狂野的诱惑力。
陆明欣赏了一会，去给她找来一件江小岚的睡衣，暂且给她遮掩。
他身上也湿了一片，不过关系不大，见油笔涵睡了，给她盖了条毛毯，然后下楼去齐芳家。
齐芳和小诺刚吃完饭，她在厨房刷碗，小诺在客厅的地板上玩小汽车。
“爸爸，大马——”小诺一看到陆明就扔下小汽车。
已经好久没有骑大马了，陆明当然满足他，当即不顾形象地趴到地上让他骑。父子俩在客厅里笑成一团，让厨房里的齐芳感慨万千。
看着儿子开心的笑容，她有种想哭的冲动。陆明虽然不是成天呆在这里，但一有时间就会来，已经不错了，她还能奢求什么呢。
收拾完毕后，齐芳换上衣服，和陆明一起带小诺到楼下去散步。她很注意让小诺经常到户外活动，亲近大自然，这样有利于他的成长。
一家三口，小诺走在中间，两人各牵着他的一只手，看起来特别的温馨和谐。
“陆明，麻烦你一件事。”齐芳忽然咬了咬牙。
陆明奇怪地看了看她，示意她说下去。
“是这样的，小诺的奶奶知道你，想见你一面。”齐芳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
出乎她的意料，她以为陆明会问东问西，没想到陆明痛快地答应了，而且主动要去买点礼物。“头一次上门，咱不能空手，你看买些啥好？”
齐芳说不用，但拗不过陆明，买了些水果，以及老年人喝的高钙奶。在拎着东西走到婆婆家时，齐芳恍然觉得回到了从前，心里变得坦然。
“妈——”老人打开门的时候，她甜甜地喊了一声。
老人行动不是很方便，只能简单自理。齐芳原本给她找了个护工，但老人舍不得花钱，硬是给退了，而且也不肯和齐芳住在一起，老人很倔，其实还是舍不得齐芳，这一点齐芳心里明白。
“妈——”陆明也跟着喊了一声。
把齐芳和老人同时一震，男人的声音，已经很久没有在这个屋里出现过，而且声音这么暖心，这一声妈，立刻就把老人的眼泪给叫出来了。
“孩子，让你受委屈了！”老人拉住陆明的手，上下左右仔细打量一番，感慨地抹了抹眼泪。
“您是小诺的奶奶，齐芳的妈，也是我的妈，我一点儿都不委屈，以后我就是您儿子！”陆明是相信眼缘的，眼前这老人面目慈祥，一看就是那种心地善良的人，所以他的话并不是造作。
“使不得，你们都忙，就不要管我了——”老人这才把目光转向唯一的孙子，蹲下去抱住他，“我的乖孙子，有没有想奶奶啊？”
“想，心里想！”小诺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在老人家呆了很久，直到老人乏了，齐芳服侍她睡下后才一起离开。
“妈一直对我很好，我不能不管她。”齐芳小声道。
“放心，还有我，我没开玩笑。”陆明顺势牵住她的手。
一手抱着小诺，一手牵了齐芳，画风大变，比之前更加和谐美满。齐芳心里百感交集，想笑又想哭，她宁愿这样永远被他牵着走下去。
没有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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