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十米开外的地方站住,艾美直接入主题:“你的话到底是什么?”
宋思思却瞟了她的肚子一眼,“这个孩子是刚才那个男人的吧。”
艾美冷了冷脸:“看来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那么我先走了。”
“说说说。”宋思思立刻出声叫住她,“我说,我说,我这就告诉你。”
艾美扶着肚子转过了身。
宋思思表情收了收,冷意从眼梢里泄出来,她终于开口说道:“关榆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见不得人的野种,她妈妈是个小三,是个勾引人的舞女。”
宋思思一字一句说完了,说的清楚而分明,艾美也全都听了进去,可是听完后,她却笑了一笑:“这是你们的家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怎么会跟艾小姐你没有关系呢。”宋思思撩开脸颊边的一缕长发,“你想想,一个小三生的孩子能登的上大雅之堂么。”
艾美垂了垂眼,似乎在思索她话里的意思。
宋思思看了一眼她,又继续说:“雷家在C市算得大家族,这样的人家不会同意一个家里无权无势的女人进他们家门,而你想想,如果雷慰夜的父母知道了关榆是这样的出身,他们会怎么想?而这些外界的媒体,一直关注雷家的那些媒体,知道了雷家的长子跟一个小三生的女儿在交往,又会发挥他们想象力,怎样的乱写一通。”
艾美抬起眼睛来看她:“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要你帮一帮我。”宋思思也不瞒她,直接跟她说:“你讨厌关榆,而我也同样是,既然我们目的一致,那么为什么不能联手将她处在高高的天下拉下来。”。
艾美很自然的接了一句:“那么到时候,她一定会摔的非常惨烈,无法翻身。”
宋思思扬唇一笑:“不错。”
“可是,”就在她以前她会答应的时候,艾美却脸色一顿,“可是,我为什么要帮你?”
宋思思蹙眉:“你不是很爱雷慰夜,他们两个分开后,你不就能跟他在一起了。”
艾美伸手抚了抚肚子,抿着唇角没有说话。
只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便让宋思思明白了,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雷慰夜,就算雷慰夜跟关榆分开,她也不会在跟雷慰夜有任何可能。
在这一瞬间,宋思思觉得,就连老天都站在关榆那一边。
不仅所有人都在乎她,就连老天都帮她。
这是为什么?!
“不好意思,你的计划实现不了,我想我该走了。”艾美抬起双睛,突然出声。
“等等。”宋思思慌忙开口,生怕她走了,情急之中脱口而出,“你想不想出一口气,哪怕不能得到雷慰夜回心转意,你想不想将心里那一口浓恨的气发泄出来。”
艾美定住,看着她。
“你跟雷慰夜认识在先,我能看的出来,你爱极了他,可是他却为了一个认识半年的一个女人,如此对你,你难道不心寒不恨他么?”
艾美眼神微动,里面的阴冷之色一转而逝。
宋思思知道说中了她的心思,也说动了她,继续又说道:“不为别的,只为你自己,能让你出一口气,而他雷慰夜必须付出代价,你爱了他这么多年,必须要让他明白,你不是说丢就能丢的垃圾,你有尊严……”
“你要我做什么?”艾美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宋思思从包里拿出一张相片,艾美伸手接了过来,宋思思说:“这是我父亲的相片,如果雷慰夜的父母不相信你的话,那么这张相片会是很好的证明与证据。”
艾美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拿了相片转身走了,只是心里默默的在想。雷慰夜和关榆,你们自以为双方的爱坚如磐石,固若金汤,可是却从不知道,越是坚固的感情,却是一触即溃,不堪一击。
因为,这种感情,容不得外界一丁点的破坏,只需一丝一缕的因素,你们都会瓦解溃崩。
……
昨晚从医院回来的时候,已经快将近九点,回来后老爷子打听了一翻,洗完澡上床休息的时候,已经是十点钟了。
可是,出了这样的事,关榆哪里会睡的着,她睡不着,雷慰夜自然也睡不着,两个人却同时不发一言,却紧紧抱着对方在黑暗中一直睁眼到了凌晨。
而这样的结果就是,早上十点钟时,两人才渐渐转醒。
关榆幽幽一动,雷慰夜便也跟着醒了,却仍旧闭着眼睛,只是搭在她腰上的手收紧,将她带了过来,一只大掌伸到她腹上,细细的摩擦,用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声说道:“早。”
关榆嘻嘻一笑:“你在跟谁说早?”
雷慰夜将脸埋在她脖子间,懒散的开口:“当然是跟我老婆儿子说。”
她原本只是打算逗逗,却没有想到他突然大胆的来了这么一句,关榆心里一酸一甜,翻转了个身,往他怀里拱去。
他睡醒后的声音更外嘶哑,却凭添一份性感,低低的笑:“小猪。”
关榆不理他,人过去后就把嘴唇凑上去胡乱的吻,雷慰夜低喃一句:“没刷牙。”
他虽然这样说,可是却伸手按住她的脑袋,深深浅浅缠缠绵绵的吻起来,都有了很大的力气,似乎要将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这样才能守着心底某些慌乱的感觉。
一夜过去,雷慰夜下巴上露出扎人的胡渣,刺的关榆很痒,她眉眼弯弯的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放开了他,伸手去推他,想要躲开。
“想跑。”雷慰夜却不让,一伸一勾,很快把她拉了回来,又重新死死按住,看她笑的开心,他喉间溢出低低沉沉愉悦的笑,“看我怎么收拾你。”
关榆跟他在一起这么多日子,胆子越发的大了起来,现在他说话一点威慑力也没有了,她反而调皮的眨了眨眼,一脸媚态的问:“你想怎么收拾我呀?”
两人在厮摩间,身体发生碰触,雷慰夜早就有了反应,她如今这样的一撩拨,他倒吸了口冷气,腹下绷的越来越紧……他看着她的眸子渐渐深邃浓墨起来。
偏偏关榆还不识相,拿一只小手在他胸膛前画圈,暧昧的问:“说呀,怎么不说了,你想怎么收拾我呀。”
雷慰夜一把按住她不安份的小手,猛的起身,将她身子一转,立刻压在了身下。关榆笑着大叫一声,两只脚蹬他,却被他借机分开,腰间用力一挺,用他苏醒的某物顶着她的花心。
“嗯……”
关榆浑身一软,立刻忍不住发出软软的呻吟声,听得雷慰夜头皮一阵发麻,呼吸粗喘起来。两个虽隔着衣服,可是关榆却能感受到他分身处的昂扬,那样炙挺的贴着自己,她脸红心跳,身子更加酥软没力。
他一边细细麻麻的吻落下来,一边动手解她的睡衣,关榆脑子里迷蒙一片,很快她的衣服就被他扒光了一半,只剩下一条内裤时,关榆想到什么似的大叫:“等等……等一等。”
雷慰夜不耐烦的啃咬着她的耳垂,“做完在说。”
嘴角抽了抽,眼看他就要挺身进来,关榆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雷慰夜吃痛,动作停了停,好看的双眉死死皱起,哭笑不得看着她:“你干什么你?!”
关榆气喘的说:“我怀孕了。”
雷慰夜黑线:“我知道。”
说完,动手又将也紧闭的双腿打开,关榆原本不让,可是力气不敌他,她差点把守不住,好在还有一丝清明,就在他快要得逞时,她几乎是立刻的说:“大夫说了,三月之内不能行房事,否则对胎儿不利。”
一句话,像一瓢冷水迎头泼下。
欲望像烧的正旺的火,飘忽两下,终于是慢慢熄了下去。
身上的男人肌肉僵硬的厉害,关榆一动不敢动,怕自己惹毛了他,让他什么也不顾就这样吃了自己。
良久后,雷慰夜才红着眼,咬牙切齿的吐出一句:“是哪个庸医说的这些话?”
关榆弱弱的回他一句:“应该是你找的庸医吧。”
“……”
雷慰夜忍了又忍,实在忍不住,就像一个人饿了三天三夜,面前放着一盘丰盛的菜肴,那人正准备大快朵颐的时候,那盘菜去突然被人端走,让他只能眼睁睁看着。
这就是只能看不能吃的痛苦。
又过了好半响后,雷慰夜才慢慢动手,替她将自己亲手剥下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穿的过程中,关榆一直提心吊胆,生怕他一个忍不住,将她给办了。结果还好,穿完后,雷慰夜翻身从身上起来,留下一句:“我去洗澡。”然后就去了浴室。
而在一个秋高气爽的早上,某位警官因为欲求不满,去洗了他入秋后的第一个冷水澡。
……人跟人么。
两个下楼吃完了早餐,老爷子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关榆有些窘,一个爷爷级的人物,比她年长那么多,却起的那样长,反观自己,日头三竿了,她却才起来。
早餐是特意准备的营养早餐,关榆因为心里有事,所以吃的不是特别多,老爷子一看就皱眉:“不行不行,小丫头怎么吃的这样少,这样可要饿坏了我的重孙呐。”
“爷爷。”关榆有些好笑,“我肚子里的孩子还没成形呢,现在哪里能饿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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