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又急又快,似乎想证明什么。
雷慰夜把她的手从腰上抽离,转过身来平静的说:“你想的太多了。”
艾美摇头,不相信他的话,眼角淌出泪来:“对不起,这些日子来我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我知道想站在你身边当合格的雷太太还得在等等,我也知道是我太心急了。你跟关榆在一气,就是故意拿她来气我的对不对?你不爱她,我知道你不爱她,你跟她认识才多久?而我,我跟你认识有十我年了!难道这十年的情份还比不上她跟你认识这几个月的时间?!”
雷慰夜死死皱着眉,嘴角也紧紧抿起,他看着这个失控的女人,幽黑的眸子里,泛起一点点涟漪。
“你现在太激动了,先回去吧,有空我在找你淡。”他伸手按了按额角,叹了口气。
艾美擦了擦眼角,深呼吸了一口气,突然抬头:“阿夜,我在怀孕了。”
已经转身过开的雷慰夜步子生生一顿,他猛的回头,神情晦暗不明,伸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一字一句问:“你说什么?”
他手劲太大,艾美吃痛,惊呼了一声,心里莫名一颤:“我,我说我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孩子是你的。”
雷慰夜平静的双眸里骤然卷起风暴,极度的骇人。
……
蕾蕾在医院的大堂里碰到了关榆,还是两个人撞在了一起,她才发现了她。
“哎,小榆,怎么是你?”蕾蕾蹲下身扶持,一脸抱歉:“怎么样,有没有摔到哪里啊?”
关榆坐在地上没有动,一张小脸死灰一片,似乎连嘴唇都是白的,蕾蕾吓傻了,赶紧把她拉起来,上下打量一翻,见她没出什么事,才算松了口气。
“说话啊,你到底怎么了?还有啊,你什么时候来的医院?是不是来看我大哥啊,怎么这么快就下来了?”
她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关榆一个字也没回答她。
蕾蕾有些急了:“怎么了你这是?”
她这句话刚一说完,关榆突然伸手一推,将她给推开了,然后发了疯似的往前跑。蕾蕾愣了一下,也回了神,接着撒开步子也追了出去。
嘿,这小丫头看起来人不高,怎么跑起步来这么快,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她倒跑的没影了。
蕾蕾四处张望着找了一会儿,还是没看到人,气的她跺了跺脚,然后又叹了口气,准备上楼上去问他大哥看看知不知道关榆发生了什么事。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艾美却从里面走出来。
刚才在病房里,艾美把蕾蕾支开,说是要她去买束花回来,蕾蕾知道这只是个借口,她也没有多说什么,懂事的离开了。
虽然她觉得他们几个人把事情搞的很复杂,可是在怎么样,雷慰夜还是他大哥,她不能真的生他的气,只能盼他好,希望他把事情解决,跟谁在一起,只要他自己高兴就好。
“这么快就走啦?”蕾蕾看着她,眨了眨眼,“怎么样?你跟我大哥淡的怎么样了?”
刚才在病房里,艾美说出了实情后,雷慰夜那样的神情她这辈子都不会忘,他愤怒的看着她,艾美很怀疑,下一秒,他捏在她手腕上的手会掐上她的脖子。
可是仅仅过了几秒,他神色几变,终于把所有的情绪都掩饰后,回身靠在了床上,只是很平静的跟她说了一句:“你先回去吧。”
她心里一阵苦笑,知道现在的这个局面,都是自己一手酿成的,怪不得他人。
“小蕾,我走了,你好好照顾阿夜。”艾美回神,冲她笑了一笑。
蕾蕾看她很差的脸色,有些不放心:“那小美姐,你一个人回去没问题吧。”
“没事。”
“那我就先上去了。”蕾蕾点点头,“刚才遇到小榆了,她样子很吓人,我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先上去问问大哥知不知道,哎对了,刚才你也在楼上,你们有没有碰面啊?”
艾美本不好看的脸色突然之间变的更差了,她似乎有些站不稳,身体晃动了一下,吓得蕾蕾立马伸手扶住她。
“小蕾,看来今天还要你当一回司机了。”她显得很为难,“你就辛苦一回,送我回家好不好?”
蕾蕾犹豫:“可是……”
“有什么事,等把送回家了在办也不迟吧。”
“小榆她……”
“我状态不好,如果开车途中出了什么事的话……”
“好了好了,小美姐你别乱说,走吧,我先送你回去。”
艾美淡淡一笑,挽着她的手跟她一起往医院外面走去。
关榆,我艾美的男人还轮不到你来抢。
就算我不要,也不会让给你。
……。
‘魅色’酒吧。
几个黄毛今天一晚上就盯着了一个女人,还是个落单的,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喝了一晚上的酒,估计到时候不下药,也会乖乖的听话。
几个人相视一笑,酒吧里五彩斑斓的灯光下照应着他们因为欲望,而变得扭曲的脸。
终于等那女人喝的差不多了,两三个人放下手里酒瓶,随着音乐的节奏摇摇摆摆来到那个女人面前。
“嗨,妹妹,一个人喝呢?”其中一个戴了耳丁的黄毛吹了声口哨,“要不要哥哥们陪陪你啊?”
关榆喝得正在兴头上,伸手一抓,面前的酒杯却不翼而飞了,她抬头一看,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了几个人。
“给我酒……”她醉眼迷离的伸手去抓。
“哎。”黄毛把手一举,哈哈大笑,“想要酒啊,自己过来拿啊。”
关榆看了看高度,觉得自己应该抓不到,索性也就不要了,然后不在理他们,想要服务员在来一瓶,可是找了半天也没找着人。
黄毛看出她的意思,一只手伸过来,搭在她的肩上,“想要酒啊,那跟哥哥们走吧,要多少有多少,管够,而且还保证你会很爽哦。”
他一说无,几个人淫笑着出声,目光瞬间变的贪婪起来。
那个搭在关榆肩上的手动作更是大了起来,缓缓抚摸起来,年轻女孩子细腻的肌肤触手细滑,那黄毛咽了口唾沫,本来嗑了药的身体欲火难耐起来。
“走吧,跟哥哥走,哥哥带你喝酒去。”
黄毛挤到关榆身边,伸手一拉,把她从椅子上带了起来,关榆早就喝的差不多了,此时迷迷糊糊的人不认人,谁带她也跟着走,并没有反抗。
如此一来,几个人胆子更大,纷纷对视一眼,准备将人带走。
二楼的扶手那里一个男人看了半天的好戏,那半醉半醒的女人被人拉起来的时候,突然仰头一笑,他眼睛一眯,灵光一闪,顿时一拍大腿叫了声‘有好戏看了今晚。’然后转身去了一间包房。
江墨今天晚上被一帮朋友叫出来喝酒,他玩心不大,并没有怎么去疯,只是坐在沙发上一个人喝酒。
包房门突然被打开,一个人走进来,径直在他旁边坐下,摸着下巴笑得无比欠扁:“江少,您无聊么?”
“什么事直说。”
“哎呀,果真是混了生意场的人就是不一样,这眼睛毒的,哥们一张嘴你就知道哥们话里有话啊。”
“说不说?不说滚蛋!”
“得,我说。”朋友党拿起茶几上的酒瓶灌了一口后才又开口,“我不是看你江大少无聊么,特意来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保证你特激动。”
江墨并没有因为他话感什么兴趣:“是么?”
朋友党瞧了他一眼,不疾不徐的开口:“知道我刚才在外面看到什么了么?”
“熟人?”
“熟不熟我就不知道了,不过跟你到是挺熟的。”
江墨这才看了他一眼:“谁?”
“你那个小女友啊?”见他皱着眉不解的看着自己,他继续说,“上次,咱们在酒吧里看到的那个女的,我说是咱们打赌时你找的那个女的,你说不是……”
“她在哪里?”这次话没说完,就被江墨急急打断了。
“楼下啊,如果你动作快点,说不定还能上演一出英雄救美的戏。”朋友党悠哉游哉的翘着二郎腿,“我刚刚看到,那姑娘被几个流氓正上下其手的占着便宜呢……”
“靠,你他妈不早说。”江墨扔了一包花生米丢在他面上,一起扔出的还有他的一句话,“等着,等会在找你算账。”
看着他一阵风刮出去的背影,朋友党摸摸鼻子嘀咕:“真不懂的感恩图报,我可是把英雄救美的机会让你的。”
……
关榆被几个人架着往外面走,迷迷糊糊的嘴里还嘀咕着要喝酒,几个黄毛边压抑着欲火边时不时搭理她一句话。
就在快要出酒吧门时,那个一直搂着关榆的黄毛突然惨叫了一声。
江墨一把扔开他,接过软软倒下来的关榆,第一时间把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见她没事,一颗心这才安了下来,扶了她就准备往包厢里而去。
黄毛捂着流血的胳膊倒在地上嗷嗷直叫唤,别外两个黄毛见自己大哥被人修理,怒的大吼一声:“站住。”
江墨没理他们,两个黄毛立刻拦住他的去路,一人手里拿着一个酒瓶,啐了口唾沫:“妈的,你这小子活得不耐烦了吧,敢动老子的人,识像的就把这丫头留下,你他妈赶快给老子滚。”
江墨动了动脖子,眼神冷了下来:“三秒之内消失在我面前,今天晚上的事我不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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