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榆伸出手指点了点酒瓶子,问:“这是什么?”
雷慰夜一双眼睛晶亮晶亮:“敢不敢在喝?”
关榆一拍茶几大叫:“为什么不敢喝?倒!”
你一杯,我一杯,两人就这样一杯一杯的喝下去。
两个成熟的人,在酒精的催化下,都变成了智商不高的幼稚人。
一瓶红酒还没见底,关榆已经受不了,捂着嘴就要吐,雷慰夜指了指洗手间,让她滚去那边吐,看着她火急火燎跑去背影,一向冷酷淡然的双眸里闪过孩童般得意的光芒。
他赢了!
夜色很静,一间房子里两个喝醉的男女。
这样的夜,似乎注定要发生些什么。
关榆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雷慰夜半躺在沙发上,整个懒散的,褪去了白天的锋芒毕露,此时候他,安静的如同一只独自慵懒的猎豹。
猎豹突然抬头,就看到面前呈半裸状态的关榆。
女人玲珑有致的身段一览无余的展现在他眼前,昏弱灯光打在她皎洁的皮肤上,像象牙般透彻,此时此刻,竟然有种惊心动魄的美。
关榆在原地转了一圈,挺挺胸,翘翘臀,做了个很性感的动作,傻乎乎的问:“好看么?”
雷慰夜怔怔看着,似乎还没回过神来。
光着脚踩在地毯上,极为舒服,她继续动作,慢慢走到他跟前,弯了弯腰,又爬到他身上,跨坐在他腰上,一撩头发,继续问:“我好看么?”
雷慰夜漆黑深邃的眼睛动了动。
见他不答,关榆突然抓起他的一双手,猛的放在自己的浑圆上,锲而不舍的追问:“你说,我胸大不大?”
雷慰夜动了动手,没挣脱。
关榆不满他的反应,抓起他的另外一只手,又拍到自己的臀上,还细细摩擦了两下,有了丝怒气:“你说,我屁股翘不翘?”
手里的触感极其细腻,他混沌的脑子似乎回归了一丝清醒,然后突然动手,做了一个两人都始料未及的动作。
他将她一下从自己身上推了下去。
好在地上铺了一层地毯,关榆并没有摔伤,却以一个极其羞耻的姿势倒在了地上,四脚朝天,很是不好看。
这一下,彻底将她心里的炸弹点燃了,她关榆到底是没有屁股还是没有胸,为什么男人都会推开她,她都穿成这样了,居然还被人推开了。
一个鲤鱼打挺,她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扑到对面怔住的男人身上,开始剥他身上的睡衣。
雷慰夜刚才洗了澡,穿着极其简便的衣服,关榆三两下就剥掉了他上面的一件,然后又开始动手去脱他的裤子。
猛的被一只手按住了。
“你……你干什么?”雷慰夜破天荒的结巴了一下。
关榆头也没抬,继续努力:“干你。”
多么彪悍的两个字,也不知道他是被吓住了,还是被震住了,一个失神,居然让她把自己的裤子脱了下来,褪到了脚边。
关榆攀着他的腿慢慢又爬了上去,还是像刚才一样坐在他的腰上,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在他胸膛上四处游移。
雷慰夜抓住了她乱动的手,甩了甩头,努力使自己清醒起来:“别闹了,快起来。”
关榆撇撇嘴,不理他,继续动作。
终于将某人惹恼了,他冷笑一声,推开她就准备起身。可是关榆这次学乖了,他动作的时候,她猛的向前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一双腿也死死夹住了他的腰。
雷慰夜没有防备她这样的动作,可是人已经站起来,就成了一副,她像无尾熊一样挂在他身上。
“砰!”
“啊!”
几乎是同时,两道声音响起。
雷慰夜脚边还有没脱下来的睡裤,刚迈动步子,就被绊了一下,结果就是直挺挺的朝前倒了下去,他还算动作快,知道身上有个人,赶忙双手护住了怀里的人。
虽然如此,关榆还是被他压在了身下,他人高马大,那么高的一个男人,重量还是有的,虽然护住了她的头,但她的屁股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
这一切,都只在一瞬间就发生了。
一刹那之后,两人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在下,他在上。
关榆怒了,不管不顾拉下身上人的脑袋,一个倾身,就朝着他的嘴巴咬了过去——让你摔疼我。
“嘶——”
雷慰夜被她重重咬了一下,倒抽了口冷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湿滑柔软的东西撬开他的唇,横冲直闯了进来。
嗯,软软的,柔柔的,这种感觉真奇妙。
关榆吃着雷慰夜的舌头,像是尝到了什么好东西一样,越发用力。
雷慰夜过了初时的愣怔,大男子主义的他,冷冷一笑,一压一按,很快就拿回了主动权。
关榆醒过来的时候,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头疼。
她使劲按了按额头,抬起一双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到一个身影时,随口问了一句:“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半。”
“哦。”
半分钟后,关榆猛的坐起来,动作太过突然,在加上宿醉,她整个人晃了晃,好半天后她才稳住了身体,刚要说话,却感觉身上一凉,低下头一看,顿时傻了。
自己为什么没有穿衣服??!!
对面还坐了个男人??!!
关榆忍着喉咙里的尖叫,快速拉过毯子把自己裹起来,然后怒目而视对方:“第二次!这是第二次了!麻烦你下次不要随随便便进人家房间好不好?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隐私?!”
在她的激动中,雷慰夜却很平静的看着她。
关榆被他的眼神看的毛毛的,终于发觉有什么不对劲,她慢慢环顾四周看了一圈,才发现她所在的地方好像不是自己的房子。
而她的房子在隔壁。
想到那个房子,昨天的事情慢慢浮出水面,在她脑海里的形成画面。
是了,昨天是自己生日,却遭遇男友和好友的双双背叛。
她借酒消愁,最后好像是喝醉了……又看了一眼对面面无表情的男人,关榆疑惑的想,难道昨天喝醉了,发酒疯跑过来在他这里睡了?
“那个……呵呵……不打扰你了……我先过去了……”
关榆冲他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裹着毯子站起来,刚走一步,腿心间酸痛交加,接着一软,她又坐到了地上。
现在她才发觉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想到一个可能性,霎时,关榆一张脸变成了惨白。
雷慰夜一直看着她,看到她的表情后,知道她应该是想了起来。
昨晚,是他人生中唯一的错误。
今天早上醒来,看到怀里人的面容时,他大脑思维足足停滞了有十分钟。
这是在他不算长的人生里,从未发生过的事。
如果关榆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事情或许没有那么糟糕,可偏偏她跟江墨在一起。
现在想起来,他都觉得头疼。
“该死!”
雷慰夜忍不住低声咒了出来。
关榆被他不大不小的声音拉回魂魄,昨晚有些断断续续的画面在她沉重的脑子里来回的放,像过电影般。
她喝醉酒,然后遇到了他,接着跟他继续喝酒,她还隐约记起来,她动手脱他衣服,主动扑过去压在他身上。
“我……”
雷慰夜刚说了一个字,就见关榆猛的从地上起来,不管不顾的一头往前冲,在他还没有回过神来时,‘砰’的一声把自己关进了房间。
他怔了怔,立刻站起来走过去,抬手敲门:“开门。”
里面人不答。
“你先开门,我们淡一淡。”
还是没有动静。
“听到没有?开门!”
雷慰夜皱了皱眉,心里一个念头闪过,这女人该不会是想不开吧。
“我给你三秒钟时间,立刻给我开门,听到没有!”他站在门外,就这么扔出了一句话。
可是第一个三秒过去,之后也不知道第几个三秒过去了,面前的房间依旧纹丝不动,雷慰夜盯着紧闭的房门冷笑一声,突然转身走了。
关榆并没有做傻事,为了初夜莫名其妙的丢失,她还不至于想不开去做什么危害生命的事。。
她只是觉得很乱,脑子里乱遭遭的,像千万只蜜蜂在嗡嗡叫着,让她头疼欲裂。
她愤怒、伤心、难过、后悔……种种情绪充斥着她的心里,恨不得将她挤爆,而这些情绪则统统化为泪水直接宣泄出来。她也管不了这是不是自己的房间,是不是自己的床,就这样把自己裹成一团,无声无息的哭。
雷慰夜打开房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属于自己的大床上,白色被单裹着一团小小的东西,仔细看了看,那东西还一抽一抽,显然情绪起伏较大。
‘东西’听到有动静,回过头看了一眼,一张梨花带雨的小脸上满是惊愕:“你……你怎么进来的?”
雷慰夜慢慢走过去,声音放低了些:“这是我的房间,我有钥匙。”
关榆‘嗯’了一声,然后垂下了眼睫。
雷慰夜看她乖的像个小兔子,不禁继续把声音放柔:“我们淡淡好么?昨晚的事,总要有个解决的方法。”
关榆沉默了片刻,又慢慢点了点头。
他松了口气,坐到床沿边,看着对面的人,视线移了移,她裸露出来的双肩和胸前上,一大片的红紫,显然是自己昨晚留下来的,他有些不自在,移开了视线。
想起今天早上起来自己去浴室冲冷水澡冷静的时候,看到自己身体某部份上还有着淡红色的液体,他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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