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辈......!?"
似乎听到了樱的声音。
......身处朦朦胧胧之中,无法区别梦和现实。
真的像是已经睡着了,在梦境中,死命的走回房间去,这样。
"樱......?你不是已经睡着了?"
耳边似乎响起了Saber和樱的对话声,但是对士郎来说这就好像是梦中听到的呓语般,模模糊糊。
"────请你走开。你那种支撑的方式,会让前辈更难过的。"
"不,这是我份内的事,而且若有一些不知名的疾病,那很有可能会传染给你。"Saber严词拒绝。
"......现在不是这么说的时候,Saber小姐。我不知道前辈和你到底在做什么。我也知道,就算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所以我也没有追问。"
"可是,自从你来了之后,前辈每天就变得很辛苦......如果只是这样那还算好,今晚居然受伤回来。"
"樱,那是因为......."
"───我不清楚Saber小姐有什么事情。可是,不能用更容易的方式去做的吗。如果办不到的话───那至少,请不要把前辈也卷进去。"
“............对不起。”
两人的声音越来越模糊,士郎的意识渐渐沉寂下去。
最后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抱回了房间,接着.......
像是泪水的东西滴落在脸上,耳边恍惚间听到了“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这种道歉的声音。
.......
今天是个开心的日子。
樱井小幕开心的在回家的路上思考着明天的安排。
明天是周末了呢.....不用上班真开心。
源君明天也会有空吧?出来约会吧。
两人认识了很久,他总是神神秘秘的,像风一样的男人,但就是喜欢这样的他。
说起来两人算是上下属的关系,什么时候萌生的感情她自己也讲不清了。
她想表白了。
被拒绝也好,答应就更棒,她是个很勇于表达感情的女孩。
计划好了之后,她开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周遭完全没有人影,圆环交叉口完全停歇了。
她的公寓相当的近。
送走住在离镇有三站的朋友们后,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家也是常有的事。
现在还不到午夜,在安静的圆环交叉口的正中央走着,她情绪高昂的踏上回家的路上。
可是。
平时这里并不会安静到这么诡异的程度。
无人的街道。
光线照不进去的死巷。
从阴暗的影子里感受到寒气。
那种无形的不安,不断的削减着她的神经。
"────喂喂。有人在吗?"
一转回身,跟随在身后的只有不会说话也不理人的影子。
并不是感觉到有什么人跟在身后。本来,她就算被谁尾随,也不会这么害怕。
她只是个极其普通善良的一般市民而已。
越来越害怕了,就像是小时候在半夜里醒来时,不敢动弹的情形一样。
觉得房间的角落里,有个谁蹲在那里,所以不敢去厕所,在早晨来临之前,只能继续蒙头睡下去,那种像是到处都充斥着吃人的怪物一般的恐惧感。
一回过神发现自己已经小跑起来了。
和平常回家的路不一样,眼前的道路很危险,比平常的道路还要黑,不,也许只是自己太害怕了产生的幻觉吧?
但是,她从一开始就已经丧失了逃脱的可能,因为要狩猎她的是一位存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
虫、虫、虫、
从草丛中飞出来的东西是虫。
从树上掉下来的东西也是虫。
虫子首先啪嗒掉到她的右眼上,把比她的眼球还要大的细长嘴尖,插入她的眼孔中。
"…………!!!!"
发不出惨叫声。
身体仰面倒向地面上。
脚踝传来激烈的痛楚,像是开玩笑的疼痛。好像一斧从脚跟挥下去被斩断般的痛。
不可能有这回事的,但试着动动指头,却完全没有感觉。
取而代之的,是从被斩断的脚踝那里,有种新的东西不停的窜了进去。
那到底是什么呢,她用沾满了血的剩余左眼来确认。
那到底是什么呢,她已经什么都看不见了。
只有完全搞不清楚什么的东西,聚集上自己的身体。
虫子不停的钻了进来。
就和在小时候,曾经看到浴室的海绵上长满的蛆虫,一模一样。
要形容的再更接近的话,那就是在苹果上面扭动着打洞的蛆虫。
那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种事,是不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的。
已经半夜十二点了。
应该马上就要回到房间里,烧好洗澡水,今天一整天的疲劳就笑着不见了,然后,在等头发干的时候,把积起来的片子看完,回到房门。
好想回去啊.....想回去想回去想回去想回去..........
求求你了,住手吧。
好疼
好疼啊
右脚感受不到了
身体渐渐没有直觉了
求求你了让我回去吧
明明计划好了明天就和源君表白的,这样下去会迟到的。
拜托了,不想到最后都让他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啊
求求你.......
住手..........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虫子们彻底将这个怀揣着美好梦想的女人吃光了。
地上只有残留的血迹和一些皮包鞋子之类的东西残留着,证明着这个女人曾经存在过。
咕噜咕噜.......
吃饱了的虫子们快速的凝聚在一起,组成了那个名为间桐脏砚的肮脏物件。
“咕唔唔唔啊.............”身体扭动抽搐了几下,间桐脏砚努力的适应着这个新凝聚出来的身体。
之前被Archer捅的几下比想象中要严重的多,仅仅是物理攻击的话自己是不怕的,但是那黑白双刀却有着破邪的力量,任何邪魔鬼祟在那双刀面前都无所遁形,还好那似乎只是仿制品,如果是真货的话,间桐脏砚可能已经垂死了。
正当他庆幸自己逃遁成功时,从背后传来了满含着怒气和威严的声音:
“杂种.....是谁允许你在本王的土地上,屠戮本王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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