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葬了林达之后,我们再次寻找四合院的秘道。
赵文钊跑了之后,我们始终找不到开关的入口,一怒之下,大伙一同将四合院主人房的石板地全部撬开,终于在秘道入口附近、木床下面发现一个指甲大小、突兀起来的开关。
按下开关,秘道口迅速打开,从秘道下去,经过一条悬空的铁梯,到达地底下一丈多深之处。
地下面灯火通明,一眼望去,简直叹为观止:一个偌大的地方,完全被掏空,每隔四五丈远便矗立着一根粗大的铁柱子,估计就是依靠这些铁柱转动地面上的房子,四合院正下方相隔不远,便有一道悬空的铁梯,共有十一道,应该是通往四合院地面各个房间;除此之外,仍有不少悬空的铁梯,相信就是一般民宅的上下楼道;一路走过去,地底下除了一排房子之外,还有粮仓、锻造房、兵器房、煤炭场和练武场,原来赵文钊在这个地方秘密锻造各种武器以及训练士兵!
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兵工厂!
看见堆起一座小山似的煤炭,飞燕忽然想起金县心田乡的诡秘山洞,那个地方应该就是一个煤矿!那个时候,飞燕与朱天王、赵文钊一起在当地查探金田乡的诅咒之谜,飞燕回想起来,当时的小溜子,也就是赵文钊,确实表现得有点异常,只是当时完全没有想到,这所谓的诅咒会与深藏不露的小溜子扯上关系。
飞燕将诡秘山洞的情况告之于我,分析之后,我们都觉得这里的煤很有可能就是赵文钊从金县心田采运过来!说不定,赵文钊不单止拥有这样的一个煤矿,甚至还有更多的秘密尚未被我们所发现!更多的宝藏收藏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现今宋朝赵氏后人已经下落不明,只要赵文钊一日不死,他一日都可以东山再起!
想到这,我们不禁暗暗担忧,赵文钊不知道会在何时何地突然犯难,再次带来难以估算的祸害!万幸的是,这次在两广地域的正面迎战,武林门派将铂巾会党羽的主力部队全面击溃,估计赵文钊想在短时间异军突起绝不可能,需要担心的,只会是他采取游击战术,或者是再次渗透到我们内部当中,所以,我们仍需提高警惕,时刻绷紧心中那根弦!
走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才总算走完这个地下兵工厂!之后就是一段漫长的地下隧道,我牵着欣蓉的手一直往前走,到达隧道尽头,同样是几道铁梯,从铁梯出去,原来就是赵文钊和林达自称被铂巾会伏击、巧遇我们路过的地方!
大伙押着铂巾会的俘虏,一同从隧道尽头走出,浩浩荡荡地几十人,准备向柳县进发!
走到分岔路上,四处可见武林中人与铂巾会党羽的尸体,满地狼藉,我停下了脚步,道:“各位,要不我们把尸体掩埋了吧!毕竟他们中的一部分人,曾经是你们的兄弟,更何况,他们是为大义而牺牲,我们应该让他们入土为安,并且要立碑为记,让后辈永远谨记他们今天所付出的一切!”
大伙一致同意,虎牙向我拱手行礼道:“龙统领仁义,这死去的弟兄与你素未谋面,但你仍然将他们视作亲兄弟一般对待,在下敬佩!”
我回礼微笑道:“虎掌门言重了,其实我只是在做一些力所能及、自以为理所当然的事情而已!来吧,我们一起搭把手!”
说完,便与虎牙一起忙碌起来。
而铂巾会的俘虏被捆绑着双手,静静地坐在地上,神情凝重地看着躺在地上的那些曾经的伙伴,黯然神伤。
我走了过去,朝他们道:“不如,你们也将你们的人也掩埋了吧?”
这群俘虏一听,拼命地点头。
我补充道:“但是你们不能逃走,要跟我们回去,接受皇上的惩罚!”
这群俘虏继续点头,不住地道:“一定不跑,一定不跑!”
于是我让受伤的白头和凌丽,为他们一一解开束缚,在旁边看守着,另外还有飞燕和高美人从旁留意,这群俘虏也知道这两人的飞刀功力,完全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将死去的铂巾会党羽的尸体收整到一起,最后付之一炬。
最后,朱天王和虎牙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一块巨石,安置于死去的兄弟墓前作为墓碑,由凌丽刻上简短的碑文,众人敬拜之后,再次往柳县出发。
此时已经入夜,走在路上,我忽然想起柳县的县官吕秋,于是朝飞燕问道:“飞燕哥,你遇到那个柳县的县官了吗?”
飞燕点点头,道:“那个家伙还真不知好歹,我们到达柳县的时候,他还想编谎话来骗我们,我听他一会儿说桂山乡有诅咒,一会儿又说桂山乡闹鬼。”
我笑了笑,道:“是啊,我们去的时候,他也是这样说!”
飞燕道:“可惜的是,他话没说完,就被我认出来他的真实身份!二话不说将他抓起,几顿痛打之后,就什么都说了,之后我便一刀解决掉他的性命,以除后患!”
飞燕说起杀人的事,还倒是眉飞色舞,毫不手软,我不置可否地一笑置之,然后不解地问道“你刚才说,真实身份?这话怎说?”
飞燕得意地笑道:“那家伙,便是桂南县县官吕春的师爷!当初去仙人谷救你的时候,我就途经桂南县,与桂南县县官吕春有过一面之缘,这吕秋就是吕春的师爷,他还以为我把他给忘了,还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我的面前胡编乱造一通,简直就是茅厕点灯——找死!!”顿了一顿,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那吕春也真是头蠢驴,小溜……哦,不,赵文钊曾经就在吕春那里敲诈了一笔,吕春现在还在桂南县等着赵文钊给他升官发财呢!”
说着间,飞燕摇摇头,不满地道:“姓赵那小子自己独吞了吕春那笔贿银,还没有给我分上一份,最后还不是让我给知道了!”
我问道:“对了,哥你怎么知道得那么多?”
飞燕凑到我耳边,低声道:“西厂!”
我一脸惊讶地看着他,道:“是他?”
飞燕将食指抵着嘴唇,做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后低声道:“稍后再跟你谈这事!”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赵文钊在两广的势力到底有多大?”
飞燕道:“基本上覆盖了两广地区,只剩下南面一处关隘要地!”
我惊道:“那我们岂不是身陷重围?”
飞燕道:“我已经将情况飞鸽传书给肚丝大哥,相信很快他就会调动人马过来。”
有十三太保之首出马,那事情肯定水到渠成。
说起肚丝,又让我想起另外一个问题,到底飞燕在西域的时候,发生了什么遭遇。
飞燕叹了口气,缓缓道:“那时候,我和朱天王几个人失陷于哈密以北的沙漠上,失去了骆驼和水,甚至以为后有追兵,我们不敢后退,也不能后退,只能一直往北走,结果,在又渴又累的时候,我们误入流沙之中……”
“啊?流沙?在沙漠遇上流沙,你们还能死里逃生?”我惊讶无比地问道。
飞燕煞是认真地点着头,道:“对!当我也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掉入一道暗渠之中,后来才知道,那里是一道被荒废已久的暗渠,西域人称之为坎儿孜。”
我道:“坎儿孜?又是什么东西?”
飞燕道:“大概就是当地人为取地下水而开挖的建筑,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道:“那么说,那暗渠里面有水?”
飞燕摇摇头,道:“那暗渠荒废已久,自然没有水。”
我道:“那你们不也是在劫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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