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山老人道:“你说吧。”
“铂巾会的人不会放过前辈的,我们康复之后,希望前辈能够随我们一起,离开这里。”我真诚地看着黄山老人。
欣蓉也同样祈求的语气说道:“前辈,你就跟我们一起走吧。”
黄山老人似乎被我们所打动,哈哈一笑,并不言语,背负着双手,走出了房门。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们几个就静心休养,约莫半个月,我就已经可以下床自由行动,只是内伤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剧烈运动。趁着时间空闲,我便研习起敖不凡的铁裆功手札,原来里面还记载着缩阳法的奥秘,但是我发现,我并不具备修习这项功法的身体素质,倒是高美人比较适合,因为缩阳法的缩阳效果就是一进一出,讲究快速切换,相比之下,还是高美人的身体具备条件,于是,我就心安理得地只看修习下盘功夫那一部分。
白头伤势本就不重,只是为了粘着凌丽,享受凌丽的照顾,久久卧床不愿起来,后来被凌丽发现了,让凌丽给揪了起来,天天当剑靶被她练剑!
血豹受的只是一些外伤,不到一个星期就康复,之后被少林的高僧带到几里外的树林中,起早贪晚地秘密修炼,不知道是传授着一些什么不传之秘。
而欣蓉则与黄山老人学习着医术,由于欣蓉原有自学的药理根基,因此,学习起来得心应手,更何况欣蓉拥有超强的记忆力,要记住中医繁杂多样知识,自然是事半功倍,黄山老人感觉有此传人,心中也是老怀安慰。
光阴似箭,轻松而休闲一个月很快便过去,我所受的内外伤经过欣蓉的悉心照顾,在黄山老人预料之中如期恢复,而黄山老人派出去查探两广山城的弟子也在这段时间顺利返回。
少林的高僧以及其他门派中人,知道我们准备离开,也提前了两天与我们告别,各自返回原籍。临别之际,少不了小酌一顿,大醉一场,有酒情才有交情。
凌丽则在白头的苦苦哀求下,同意参与我们的行动,与我们一同前往,经过这一个月的相处,我对凌丽也是比较信任的,而且多一个人多一分力量,所以她的参与会是一个福音,但是她必须与欣蓉一样,换上男装,她那火辣的身材完全是引人犯罪最佳理由。至于凌丽的弟子则不适宜同往,毕竟都是女儿身,行动起来极易引起注意,而且武艺不强,自保能力不足,人多反而是个累赘。
黄山老人虽然经过我与欣蓉的多番劝说,但始终不愿意长途奔波,但是他对欣蓉的授业未能完满,心中始终带有遗憾,于是也只好加入我们的队伍,沿途授教。
宿玮也提前几天与我碰头,给我们准备了马匹与供给,再嘱咐了两句之后,他便悄然离开。
万事俱备,即日出发。根据查探的情况,我们的目的地在黄山以北一千多里之外桂山乡,我们一行人,我、白头、血豹、欣蓉、凌丽、黄山老人以及他的两名弟子,开始继续原定的任务。
马不停蹄地走了十几日,终于到达山城所在的县城柳县。踏在县城的石板路上,我感觉到此地异常的冷清,中午时分,路上竟然只有寥寥可数的一些路人,而且神色匆忙,对我们丝毫不顾。街上没有任何摆卖的小贩,商店基本上闭门停业,萧条凄凉的境况,烈日之下,南风吹过都感觉刺骨的阴寒。
我道:“白头、血豹,你们四处看看。”白头和血豹领命,策马而去。
我们剩下的人漫步在大路上,原本想截住一名路人打听一下消息,却根本不想理睬,甚至颇为嫌弃,径直跑开。
黄山老人当初派往打听消息的弟子叫全海,此时说道:“没想到柳县如此冷清!”
我好奇问道:“你当时没有来到此地?”
全海摇摇头,道:“我当时沿路询问,还没有进入两广地界,就已经打听到了桂山乡的具体位置,之后就立即返回,向师父禀报情况了。”
我问道:“那当时你打听到消息怎么说?”
全海道:“其实外界的人也不太清楚内情,只是听说桂山乡的人一夜死光了。”
我问道:“那你就没有问下去?”
全海摇摇头,道:“没有啊,还要问吗?”
我心道,全海还真是一个老实人,交办的事情点到即止,对这事情来龙去脉完全不好奇。
没多久,白头回来了,他的马上还有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
白头走到跟前,道:“哥,我把县官带来了,厉害吧?”说完,还朝凌丽得意地打个眼色。凌丽没好气地哼了一声,置之不理。
那县官下马来,朝我施礼道:“下官吕秋参见大人!”
我甚为不满,不禁皱着眉头,将白头招到跟前,低声问道:“你跟他说了,我们是什么人?”
白头狡黠一笑,道:“没有!放心吧哥,我只说我们是京官,路过这里而已。”
我问道:“你随便一说,他就信了?”
白头道:“那又不止,我拿出令牌给他看,估计他也看不懂,只是看到令牌上面有玺印,那就相信了咯。”
难道这世上还有如此无知的官员?我不禁对眼前的吕秋有些许的不屑,于是朝吕秋道:“吕大人,这柳县为何如此冷清啊?”
吕秋拜道:“大人有所不知,数月前,桂山乡的所有乡民在一夜之间神秘消失,后来有传言道,桂山乡几千年前就被仙人下了一个魔咒,没想到魔咒应验了,那乡民就因为中了魔咒而神秘消失,听说这魔咒还在不断扩散,而且还会扩散到本县来。这一传十,十传百,上个月传到来本县,把本县城的所有百姓都吓得连夜举家迁移,结果,本县城就变成这个模样。”这吕秋是越说越传神,仿佛把他自己都说怕了。
我问道:“那这个魔咒到底是什么?”
吕秋不住地摇头,道:“下官也不清楚。”
我问道:“吕大人害怕这魔咒吗?”
吕秋不住地点头,道:“怕啊,当然怕!”
“那你为什么不走?”白头抢白道。
吕秋支支吾吾地道:“下官……下官……想走,但是又怕上头会责怪下来……一直不敢走……”
我问道:“上头为什么会责怪呢?”
吕秋低着头,道:“我把情况向上报告了,他们说要我在这里坚守岗位,隔日通报情况,不得擅离职守,否则当株连九族!”
白头瞪大了眼睛,道:“这个……这个也要株连九族?”
吕秋不住地点头,委屈地看着我们。
我问道:“那桂山乡在什么地方,你带我去!”
吕秋啊的一声,十分惊恐,不停地摆手,道:“大人,千万不可,千万不可啊!”
“为什么?”
吕秋仍然支支吾吾,道:“这个……这个……太危险了……太危险了……我不敢去……不敢……”
我对于吕秋这种贪生怕死的表现极为不满,于是道:“那好,你不用去,你告诉我在哪里,我们自己去!”
吕秋又是一副惊恐状,又再不停地摆手,道:“大人去也不行啊,万一……万一出了什么状况……下官可担当不起啊……”说着,声音越发细小。
白头不耐烦地揪着吕秋的衣领,骂道:“磨磨唧唧的,你说不说!”
我也没好气地道:“放心,我们的事情,不用你操心!”
吕秋看见白头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害怕得双腿发软,摆手道:“大人饶命啊,饶命啊!”
“白头放开他!”我朝白头道。
白头松开了吕秋,把他轻轻一推,吕秋差点没被推倒,连忙整理一下衣冠,颤抖地道:“大……大人……其实……其实……”
“其实什么啊?”我们大伙都不耐烦起来。
“其实那桂山乡闹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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