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短短这么一会儿时间,这两人到底聊了些什么变成这样?”牧韫彦很诧异。
阮黎摇了摇头,脸上神情有些担心。
牧韫彦看她一眼:“要不要,我打个电话给陆予问一下?”
阮黎想了想,叹气道:“算了,他们两人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只要没出什么大事,我们还是别插手了。”
毕竟是两个成年人了,对自己做出的任何事心里都应该有数。
牧韫彦点头:“行,那我先安排人尽快把修羽的事办了。”
……
客房里,明明说要睡觉的修羽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天花板一直在发呆。
时间一分一秒慢慢流逝,她脑海里陆予离去时那一瞬间的神情却越来越清晰。
今天的修羽看似和以外一样闹个没停,怼这个逗那个的,实际上在她心底却是一直有股郁郁之气挥散不去。
昨天她为了不让阮黎担心,骗了阮黎,修凌的伤并没有她说的这么轻,她在去见修凌的时候也并没有避过家里人,
只是这场见面最后又演变成一场不欢而散的争吵。
记忆里,已经许久没和家里再有这么大的争吵,上一次,或许还是她执意要独自出国当模特的时候。
她又想到昨天,从来都是强势的仿佛无坚不摧的哥哥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一字一句的对她嘱咐:“小羽,帮哥哥保护好他,别让他回来。”
修羽闭上眼睛,脑海里陆予那从未见过的冰冷到极致的神情一遍一遍回放。
清冷声音随之响起:“你这女人,还真是个骗子。”
她将自己埋进被子里低声自语。
“哥,我想帮你保护他,可是,好像伤害到另一个人了。”
无人听到的低喃轻轻消散……
不得不说,牧韫彦的动作确实快。
早上刚吩咐的事,才刚下午就有人把修羽的护照和晚上九点飞纽约的头等舱机票送到了公寓。
修羽睡得迷迷糊糊就感觉有人在敲门。
她揉揉头发起身开门。
阮黎看见她时却是一惊:“小羽毛,你确定你一直是在休息?”
“怎么了?”修羽被她的表情逗笑。
“你还笑,你这脸色怎么比休息之前还差?”
“是吗?”修羽摸摸自己的脸,“可能是生物钟太乱了。”
阮黎有些无奈:“都下午了,赶紧去吃饭,晚上九点的飞机,明早就能到纽约,不过纽约应该是晚上,记得联系丹尼尔来接你。”
“嗨呀!牧少爷一出手就是让人放心。”修羽眉开眼笑,“我们家阮阮嫁得好,嫁的妙,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阮黎对她自诩鸡犬的脑回路实在不理解。
伸手拉着她一边下楼一边说:“一会我拿两片面膜给你,你在飞机上敷,能补救一点是一点。”
“好嘞!Mua~爱你呦宝贝!”
正所谓,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
正好今天修羽两样都占,于是在晚饭时她本人十分有自觉的没diss牧少,不仅如此还说了不少人话。
这么礼貌,惹的牧少以为她一觉醒来被人夺舍了。
但修羽知道不仅是如此,更重要原因的或许是少了一个人。
那个人不在,修羽惶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连和别人斗嘴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这可不是件好事,修羽如是想着。
潜意识习惯果是个可怕的东西。
晚餐结束后,依旧是牧少和阮黎送修羽去机场。
修羽十分满意的夸赞道:“这次包接包送包吃包住,可以说是服务十分到位了!等你们结婚,我一定给你们两口子搞个大红包!爱你们呦。”
“别,爱我们家阮黎就好。”记仇的牧少哼了一声,“我不配。”
这话逗得阮黎和修羽同时大乐。
修羽进了机场没两分钟,牧韫彦的信息提示铃响起。
“人在哪儿?——陆予。”
牧韫彦火速的回过去一条。
“emmmmm……你晚了一步,刚送走,你要现在赶过来说不定可以看到飞机的尾翼划过天际。”
对面没再回。
牧韫彦啧啧了两声:“看看这有缘无分的,就晚了两分钟就错过了,生活真是比狗血精彩多了。”
阮黎深以为然的点头,又看向他吐槽了一句:“怎么你看起来还挺开心的。”
“我没有。”牧韫彦否认,又勾唇笑,“好吧,我就觉得看陆美男这种闷、骚傲娇作死男的恋爱连续剧可真有意思。”
陆少不知道自己在兄弟眼里的人设形象已经坍塌到这种地步了。
阮黎点点头,又看了眼刚才修羽离开的方向,早就看不见人影了。
她拉着牧韫彦走到机场柜台:“您好,请问明天飞S市的机票还有吗?”
美丽温柔的客服小姐姐微笑道:“好的,这就帮您查一下,稍等。”
牧韫彦握紧她的手:“你要干嘛?”
阮黎还没来得及回答,对面小姐姐抬头说道:“女士您好,明早十点有一班由B市飞往S市的航班,请问你需要吗?”
“麻烦帮我订一张头等舱的票,这是我的身份证。”交待完后阮黎才转头看向牧韫彦,“我明天回B市,还请牧总多批我周一那天的假。”
“为什么突然要回去?”
“B市可能出了点事,我得回去看看。”
“叔叔阿姨吗?”
阮黎刚想否认,话到嘴边转了转却是应道,“不是他们,不过家里是出了些问题。”
“修羽告诉你的?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回去。”
“没事,公司还有这么多要忙的,我搞不定了我再找你。”
牧韫彦对阮黎突然间告诉他这个决定,并且还拒绝了自己陪同的提议这事有些不满,他好看的眉头皱起。
阮黎歪过头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眼睛亮亮的看着他,声音有些软:“好不好嘛?”
牧少被萌的倒抽一口气,立马溃败:“好好好,你说什么都行。”
达到目的阮黎瞬时恢复正常,一脸美艳高冷的拿过自己的机票。
牧韫彦无语的看着她:“过河拆桥冷漠无情的女人。”
“撒娇不是目的,是手段。”阮黎冲他勾了勾手指向外走去:“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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