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芹捧着那个足足装着二十两银子的袋子,感动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红着眼哽咽道:“小姐,我”
“好了,千万别跟我说客套话,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的,你还是赶紧回房好好的准备一下回家省亲的事情吧。”华瑶将念芹扶起,转身继续采花瓣去了。
念芹感动的点头,而后便兴高采烈的跑开了。
再过几分钟,一阵轻快地脚步声再次在华瑶的身后响起。
她以为是念芹,头也不回的笑着说道:“怎么又回来了呢?采花瓣这些小事我一个人完全可以胜任,你还是赶紧回去忙自己的去吧,我都说了要放你的假了。”
竟然没有人回应,她这才察觉到些许的异样。
不解的回头,差点没跟身后站着的那个人撞在一起。
定睛一看,竟然是早上的时候让她打翻了的那个马车的主人。
“你怎么会在我家?”华瑶惊愕的问道。
“你家?”邬长君好像也同样的吃惊,竟然是早上那个让他着迷的面纱女孩。
华瑶不屑的白他一眼:“当然是我家了!难不成还是你家?”
邬长君闻言,颇感兴趣的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在华家竟然还有不认识他的人?会是谁呢?难道是
他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出一个瘦削而丑陋的身影。
一个月前,他偷偷地到白云观去看那个即将要嫁给她的华家六小姐,却不料看到的是那么个看了就让人作呕的女孩。
她会是她吗?邬长君很快的否认了自己的看法。
与此同时,华瑶细细的观察了眼前这个俊朗中带些猥琐的男人,他的眉宇间透着一种特有的贵气,难道他就是那个宁愿承担抗旨的大罪也要跟她退婚的郝亲王?
哼!看起来也不算太帅嘛,只不过是家世好了些而已,你不想娶我,我还不想嫁给你呢?
华瑶抬脚想要离开的瞬间,忽然又定住了,脑子里突然间袭来的想法,让她的美眸荡漾出了异样的光滑,她勾起嘴角诡异的一笑,礼貌的躬身向他行礼:“华瑶见过郝亲王!”
华瑶?原来她真的是那个丑女?
邬长君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两步,原本他很好奇那双回眸一笑百媚生的美目下遮着的下半张脸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会儿他却完全没有了那个想法,他反而有些害怕她突然取下纱巾,那样的话他肯定会被吓得半死的。
“起来吧!”邬长君保持着表面的镇定,看都不看她一眼的转身想走。
“王爷留步!”华瑶匆忙的上前截住他。
邬长君蹙眉,不解的瞟了一眼华瑶:“何事?”
“能跟王爷两次偶然相遇,难道王爷不觉得这是缘分嘛?”华瑶的双眼中流露出万般的妩媚,一双电眼不断地对他放电。
邬长君一时间有些迷茫,但是很快的,他的脸上现出了厌恶的表情,脑子中不断地想象着她露出下半张丑脸的样子,胃部翻腾,恶心难耐。
“什么缘分啊?就凭你那张脸,也想跟本王爷讲缘分吗?别以为本王爷没见过你的庐山真面目,别以为遮住了你那丑陋的脸蛋儿就可以充淑女,想嫁给本王爷,这辈子是永无指望了,你就等着下半辈子脱生得漂亮点儿再说吧!”邬长君不屑的一把将阻拦在面前的她推到了一边。
“啪啪啪!”陡然间有人在身后鼓起了掌。
两人均是一惊,循声看去,竟然是华青霖,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到来的。
“贱蹄子!光天白日的就在这里勾引我的男人!你难道就不害臊吗?回去拿个镜子好好的照照吧!千万别再出来吓人了!”华青霖愤愤的冲到华瑶的面前,抬手劈头盖脸的向她打来。
华瑶冷笑,瞬间不客气的钳住她的手腕,稍一用力便将她摔了个狗吃屎。
或许连她也没注意到,就在她动手的时候,劲风挑起了她的面纱,她的下半张脸瞬间显现,这一切被站在一旁的邬长君看得十分真切。
难道是幻觉吗?邬长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再去看的时候,她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可恶,刚才只顾着吃惊了,竟然没能看清。
于是,他心中的那份好奇,再次被勾起,他坚信,她已经不是白云观的那个她了。
“你敢打我?我要告诉爹爹去!”华青霖扬起满脸泥土的脸,一边哭,一边大声喊叫。
邬长君惊讶的看着牙齿上还沾着泥土的华青霖,忍不住笑出了声。
“尽管去告诉爹爹好了,我才不怕,我早说过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双倍还之,你偏偏就是记不住,所以我只好让你长长记性了!”华瑶不屑的勾起嘴角,得意的对着华青霖一笑,然后转身看着邬长君,“王爷,还不快快过去关心一下你的美娇娘啊,我不打扰了。”
好有个性的女人!邬长君看着华瑶的背影,眼中流露出满满的欣赏。
“王爷!我好痛啊!”华青霖依旧那样趴在地上,满脸委屈的仰着布满尘土的脸蛋儿看着邬长君。
邬长君这才回过神,躬身将她扶起。
“王爷!”华青霖突然扑进邬长君的怀里,趴在他的肩上撒娇似的哭着。
邬长君不由得撇了撇嘴角,这女人,她难道不怕脸上的泥土弄脏本王爷的衣服吗?
好吧,就看在刚才你敬茶的时候还算妩媚动人、又是本王未来王妃的份上,本王忍受一下算了。
傍晚,华凌峰带着一行人在落日的余晖中送走了郝亲王的马车。
“爹爹,为什么婚期要在三个月以后呢?难道就不能提前吗?”早已梳洗换装的华青霖,满脸不满的抱着华凌峰的胳膊撒娇。
华凌峰没好气的看她一眼:“你又乱说话!女儿家家的怎么可以说出这种话来呢?让别人听见了,该怎么看你呢?”
华青霖无奈的叹了口气,笑道:“哦,那我以后不说就是了。”
华凌峰最喜欢她在他身边撒娇了,所以这会儿满脸的笑容,两父女看起来可谓是亲密无间。
“爹!”华青霖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拉着华凌峰,满脸的委屈,双眸中若隐若现的闪着泪光。
“怎么了?”华凌峰实在是不解,为什么前一刻爱女还在笑,这会儿却又这般模样了。
华青霖一撅小嘴,哽咽道:“六妹她今天当着郝亲王的面儿打我。”
华凌峰一惊,心痛的为华青霖抚掉泪珠:“为什么啊?”
“因为我看见她在花园里跟王爷献媚,所以我就说了她两句。”华青霖看到华凌峰关切的模样,更是委屈了。
在华凌峰看来,原本华青霖跟郝亲王的这门婚事对于华瑶来说就是不公平的,她有过激的行为也算正常。
“好了,不哭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六妹只是一时的冲动,别跟她计较,你就想想,郝亲王马上就要成为你的夫君了,到时候你该多荣光、多有面子啊!回家好好的待着,多做做女红什么的,别跟你六妹再起冲突了,好不好?”华凌峰握着女儿的手,笑着劝道。
看来爹爹是不打算替她报仇了,也好,那就等到她当了王妃再说吧。
华青霖转念一想,笑着向华凌峰点了点头。
清晨,华瑶早早的醒了,昨天的花瓣浴洗的还真是舒服,让她美美的睡上了一觉,现在感觉浑身轻松,索性就起身梳妆打扮一番,到外面去转转也好,想想自己的复仇大计,好像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去做呢。
昨天原本是想要去邬长君的赌坊呢,没想到半路上收到了他要奉旨到华家去谈婚事的消息,所以就迫不及待的赶回来了。
今天闲来无事,念芹回家去了,红姑又被她留在了言莫愁那里,索性就自己一个人出去转转好了。
心里这样想着,她业已踏出了华家的大门。
好巍峨的赌坊,足足三层,一大早门口就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看来生意的确不错,邬长君还是有那么点本事的。
踏进赌坊的大门,她立刻就皱了皱眉,好难闻的味道,怪不得人家都说臭男人呢,这么多男人加起来就是臭气熏天!
古代人还真是无趣,除了骰子难道不会赌别的了吗?
在赌坊里上上下下的转一圈儿,她便觉得了然无味了,除了赌桌还是赌桌,单调乏味至极,真是辱没了他赌坊的名号“仙乐”二字。
守在三楼的伙计还好心的告诉她,平日里三楼很少有客人来,基本上都是闲置的,就连二楼,也只是在生意好的时候才会爆满。
完全是资源浪费嘛!邬长君真是个猪脑子,竟然还被阳城人奉为最有生意头脑的人呢!
不屑的摇着头走出赌坊,华瑶的脑子里突然有了一个惊人的想法,如果这家赌坊是她的,那生意肯定要比现在好十倍!
“华瑶?”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将正在思考着什么的华瑶吓了一跳。
竟然是邬长君,真没想到会碰到他。
不过也好,她得珍惜上天给的这个机会,果断的进行下一步的计划。
“王爷万福。”华瑶简单地俯身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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