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渡顿住了脚,天生坏种?
她轻笑了一声,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姐姐,不走吗?”
黎栋闻言,浑身一震,诧异地转头。
那黄花梨木槅门之后,又出现了一道水色身影。
不是杜芍又是谁?
林渡隐在大氅之后的手虚虚一弹,解了那禁言法术。
杜芍却依旧喉头哽塞,说不出话。
“姐姐,需要代骂服务吗?对你的话,我不收钱哦。”
杜芍定定地看着眼前无比错愕的男子,这个男人她不能再熟悉了,相识二十年,她竟然从未看出他是个东食西宿朝三暮四的人。
自从各自进了宗门之后,两个人见面次数不多,只靠传信,黎栋因为她的坚决所以很是生了一回气,很有一段时间没有理她,直到她寄了些衣物和基础药液过去,那人才又和自己通信。
现在想来,只怕都是为了她在济世宗的资源。
可这怎么可能呢?
她记忆中的黎栋,是什么好吃的自己不吃都分给她,身上为数不多的零花钱给她买珠钗,因为母亲回家探亲不想和自己分离躲在被子里偷偷哭的少年。
不是现在这个,字字句句都是筑基、资源,抱着别人说要提亲,满口谎言的男人。
杜芍深吸一口气,只觉得五脏俱焚,心肺滚油,“我最后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林渡表情一僵,转过头去忍住了内里脱口而出的草。
这渣男被她打入了至寒之气,所以她能感应到。
倪思和黎栋定然是不愿意分开行动的,所以她特地在发现那道气息越来越近之后趁着杜芍翻找东西,飞速出去布了个简单的引路阵法。
她费尽心思将这三人凑到一起,黎栋也不负她所望地正常发挥了,杜芍现在给她来一句最后一次机会。
林渡捂着心脏,只觉得心都要气裂了。
她真的要裂开了。
在现代后台私信里充斥着“要不要在给他一次机会”的恋爱脑,怎么修真界她还要再受这等折磨。
林渡抬手,苍白的手背上青筋毕露,她按了按额心,在神识内说道,“系统,今儿他们还不分,我真的不干了。”
【宿主,请压制情绪,你也不想被气噶第二次吧。】
“阿芍……我……”
倪思盯着杜芍,上下打量了一番,目光不善,“你是黎栋什么人?”
黎栋心中一跳,抢白道,“是同乡。”
杜芍闭了闭眼睛,怒极反笑,“既然只是同乡,那么我们订婚的信物就交还彼此,我还你玉佩,你还我那柄灵剑,我们的婚约,就此作罢。”
她说着,用力扯下自己随身佩戴的一个香囊,上头的同心结在空中跟着剧烈晃荡起来。
为免被磕碰,那玉佩被她一直小心装在刻有防御阵法的香囊之内,那不过是寻常玉佩,甚至灵力微末,但她一直视若珍宝。
杜芍直直看着眼前的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黎栋握着灵剑的手一紧。
倪思也注意到了这一幕,皱起眉头,“你曾跟我说,这灵剑是你父母传给你的?”
杜芍冷笑起来,“若是之前,的确也算半个父母,只是如今,却不过是同乡所赐而已。”
黎栋迟迟没动,终于下定了决心,开口怒斥道,“阿芍,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妹妹看待,那玉佩并非是什么定情信物,这灵剑乃是我家传,你是不是疯了才这般胡言乱语?”
林渡听到这话眉毛一抬,忍不住想给这渣男的心理素质鼓鼓掌,眼看和杜芍挽回不了就直接果断弃车保帅,不愧是诡计多端的凤凰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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