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真的是【命运】的眷儿?”
?
姐你不会是开始反过来演我了吧?
怎么还入戏了?
还没等程实搞清楚状况,红霖又抬头问道:
“你的意思是,让我弃誓到【命运】?
这就是你为我找到的未来?”
大姐你别搞事啊,我可不想试炼结束【繁荣】过来弄我!
程实连忙摇了摇头,他先是拿起了那枚骰子,扫了一眼作用,而后嘴角一抽,微笑道:“不是背弃,而是......融合!”
“融合!?”红霖瞳孔一缩,皱起了眉头,“第二信仰?你想让我选择【命运】做第二信仰?
还是说加入命定之人只能选【命运】做第二信仰!?”
“......”
大姐你的问题太多了,我是个小垃圾,我一个都答不上来。
程实快哭了,这本不是他计划中的一环,可事到如今他不得不临时改变计划,按照当下的意外去即兴表演一出新戏。
至于【命运】为何突然有了反应,他不得而知,但他只知道这场精心准备的骗局似乎变简单了。
因为大概没有人会舍得用这种可以改变信仰的道具去骗一个人。
是的,这确实是一件可以改变信仰的道具,当一个非【命运】信徒拿起它的时候,【命运】就变成了他的第二信仰。
这确实是【命运】的恩赐,至于祂为何在这里赐下了这种东西,谁也不知道。
程实原本的计划本就围绕【命运】展开,他想拉红霖入局的原因就是因为他觉得这叹息森林中的蕈足人部落很有可能便是一场来自理质之塔学者手中的实验!
不然他想象不出一个蕈足人族长为何会知晓这种信仰嫁接的契约,这契约几乎涉及【诸神】的根本,如果没有一位【祂】在见证在庇佑,如果没有博学主席会在操作在促成,仅靠一个失去了灵魂的厄浦斯卡和一群惶惶不得终日的蕈足人,怕是签不了这窃取【繁荣】信仰的契约。
所以程实觉得这局里至少牵扯了三个【祂】:【繁荣】、【腐朽】以及......【真理】!
他想了许久终于想到了一个有很大概率让【繁荣】直接投下注视的方法,但这个方法一定会毁掉这场实验!
程实担心当这场实验如同因扎吉尔的群星匕首一般被毁掉的时候,【真理】会不讲武德的亲自下场直接对自己动手,所以他准备把自己的恩主【命运】拉到身前来挡一挡。
他知道【命运】看不上【真理】。
因为在之前的那场【混乱】试炼里,祂让自己跟疑似【痴愚】的信徒伽琉莎搭上了关系,而伽琉莎恰恰是毁灭理质之塔的幕后黑手,所以程实觉得如果能取悦【命运】,或许【真理】下场的时候恩主大人就能为了祂自己的“计划”替自己挡一挡这【痴愚】的对家。
所以!
刚刚那所谓的【命定之人】不单单是为了忽悠红霖,更是为了取悦【命运】!
程实的目标自始至终都是两个,一个是红霖,一个是【命运】。
可没曾想这一顿有关“既定”的狂言,不仅把红霖唬住了,更是直接把【命运】给忽悠出来了!
祂甚至还赐下了一个开辟第二信仰的骰子......
不是,要是拿个骰子就能有第二信仰,为什么当初的自己又要参加试炼,又要吞下苦果,又要承受压迫呢?
这些前置步骤怎么到红霖这儿就省下了?
还是说祂早就瞄上了【繁荣】的神选,只不过自己恰巧将事情推动到了这一步。
想到这里,程实看着陷入深思的红霖再次开口道:
“你应该知道,所有得到消息的人都在默默的寻找第二信仰,祂们正在推动此事。”
红霖闷声点头:“我知道。”
“哦,这么说,已经有其他的【祂们】召见了你?”
“有!”
果然!
程实眉头一挑,心道该不会是【战争】吧?
“你接受了?”
“没有。”
程实悟了,红霖没找到她想要拥抱的第二信仰,也是,她连【繁荣】都不笃信,又何谈第二呢?
或许这也是她正在纠结的东西?
当别人都在为第二信仰奔走的时候,这个从未输过的德鲁伊,却似乎要输在这场赛跑中了。
红霖沉默半晌又再次开口道:
“我知道祂们在推动信仰的融合,但我一直未曾找到适合自己的另一个信仰。
【生命】寡淡无趣,【沉沦】自堕消极。
【文明】肮脏龌龊,【混沌】全是笑柄。
在我看来也只有【存在】与【虚无】尚算合适,可我既无特定目标,又未恰逢其会,心中也确实在纠结。
不过嘛,如今看到这枚骰子,倒是对你们命定之人有点兴趣了。
说说看程实,让我先听听你这把赌破天的局,到底有多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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