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气弥漫的首都北京。
黑色劳斯莱斯一路驶入古朴的庄园,车后的位置上,瞿若白专注的盯着笔记本中的财务分析图,如玉的指尖在鼠标区轻轻滑动着。
“瞿总,到了。”车子缓缓停了下来,司机动作利落的推门下车,绕到另一面打开车门,恭敬的请瞿若白下车。
他合起笔记本电脑,一条长腿率先迈了出去。
走入别墅小楼,率先迎出来的是一位高贵端庄的中年贵妃,瞿若白一向深沉的俊脸难得露出笑意,“姨妈。”他走过去,给了她一个拥抱。
这贵妃不是别人,正是瞿母的胞姐——李美娟,京中薄部长的原配夫人,名副其实的贵妇人。
“你小子难得来看姨妈,前几天你妈还在电.话中哭哭啼啼说你出了车祸,快让姨妈看看伤到哪儿了?”
瞿若白温笑,揽着李美娟一同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一点小冲撞,您别听我妈小题大做的。”
“你这没良心,四个孩子中,你妈最疼的就是你了。”李美娟笑着道,并吩咐保姆端来上好的西湖龙井。
“姨妈也是最疼若白的,那若白拜托您的事……”他不着痕迹的竟话引入正题,分明是别有居心,却又让人不觉得突兀反感。这样的事也只有瞿三少一人做得来。
李美娟一笑,“你放心,你的事包在姨妈身上,不就是一个工程吗,等云霆回来,我亲自跟他说。”
云霆是李美娟的小儿子,也是瞿若白的表哥,人称薄四少,在D省任名门一职,也是个风云人物。而D市的工程,夺标的就是薄云霆妻子的公司。
“谢谢姨妈。”他温雅一笑,这样的结果早在预料之内。
瞿若白这一等便等到了深夜,薄名门还是退掉了两个应酬才敢回来。
夜晚的庄园十分安静,两人分作在石桌两侧,而桌上摆放着一尊白瓷酒瓶和两个小酒盅。
瞿若白亲自斟酒,并将酒盅递给薄云霆,五十年的茅台陈酿,市价不菲。
“我记得你小子一共就请我喝过两次酒,上一次是你十八岁成人,把我灌醉后直接提走我一台高配路虎,说吧,这一次又因为什么事?”薄云霆抿了口酒,酒倒是好酒,就是‘太贵’。
瞿若白曲起的指尖随意敲在桌面上,墨眸幽深,“嫂子的公司不是刚刚接了个工程吗,那工程我公司的项目部早已经启动了,现在突然将案子丢了,我这总裁无法交代。”
薄云霆温笑,四两拨千斤道,“生意上的事你应该找娇娇谈才对。”
瞿若白俊颜波澜不惊,唇边笑意同样深邃。他自然不会找月娇商量,她是生意人,在商言商,生意人绝不会将到手的利润吐出来。“哥,你就算再疼嫂子,你还是堂堂一家之主,这事儿找你准没错。”
明知道他是在给自己戴高帽,但这话让薄云霆听着十分舒服,由此可见拍马屁绝对是一项技术活。“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可是七亿的工程,你小子胃口可不小。”
瞿若白点燃了两指间的烟蒂,他优雅的吸了一口,火光在指尖明灭闪动,“嫂子上半年接的两个项目足够忙上一年的,若加上这一个,你们夫妻可又是聚少离多了。”他将一个简装带放到薄云霆面前,笑着道,“我给你和嫂子定了个马尔代夫豪华游,这个时节马代阳光正好。你和嫂子也该去甜蜜一下。”
薄云霆的目光扫过桌面的套票,微扬了唇角,“看来你小子是有备而来,我想不答应也不行了。”
“谢谢哥,那若白先干为敬。”瞿若白端起酒盅一饮而尽,一口酒入腹,烧的食管火辣辣的疼,而他笑的却越发优雅。他瞿若白从来不打无把握的仗。
薄云霆与他碰了下杯,“我听娇娇说你今年可没少捞钱,你要那么多钱花的完吗?”
瞿若白墨眸更幽深,唇边含着一丝嘲弄,“男人先要征服天下,然后征服女人,总以为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她就能得到幸福,到头来才发现,你拼死夺来的一切,她根本不屑一薄。”
薄云霆无奈一笑,手掌轻拍在他肩头,“别给自己太大压力,感情的事还不是细水长流。”
此时,薄云霆家的二小子端着冲锋枪跑出来,一把抱住自家老子大腿,“爸爸,陪我玩儿。”
薄云霆笑着揉了揉他的小脑袋,“爸和你三叔在谈事,自己先去玩儿。”
“哦!”小家伙嘟着小嘴巴又跑来了。
瞿若白一直追随着孩子的目光有种说不出的温润柔和,薄云霆看他一眼,笑道,“喜欢就生一个,你都快奔三的人了,也该有个孩子。男人只有做了父亲,才是真正的成长。”
瞿若白苦笑,“她不想生,我也不能逼她。”生孩子也不是一个人的事。
薄云霆微叹,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无所不能的瞿三少,也有让他手足无措的人和无能为力的事。“女人不想给男人生孩子,通常只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她并不爱你,另一个就是她觉得你不够爱她。你好好想一想吧。”他语重心长的说完,又端起了酒盅,“再陪我喝两杯。”
“不了。”瞿若白淡然回绝,“我身上还有伤。”
“你也会受伤?”这倒让薄云霆不由得惊愕。记得他们还是半大的孩子时,整天的打架斗狠,大伤小伤不断,而瞿若白是唯一一个能每次都全身而退的人,他常常高傲又欠扁的说:战争依靠的不仅仅是武力,还有智慧。
瞿若白微动身形,脊背处传来一丝痛楚。“出了点小意外而已,还好一切都尚在控制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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