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司寒和林嘉树一起去了幼稚园接了小咕噜。
小咕噜看见爸爸妈妈脸上都挂彩了,皱着奶白的小眉头问:“爸爸妈妈,你们今天打架了吗?”
“…”
靳司寒和林嘉树对视了一眼,有些好笑。
小咕噜奶声奶气的小大人一般的教育说:“老师说,父母打架是不对的行为,会影响小孩子成长的。你们两个以后不许打架了。听到了吗?”
说完,小家伙还拉着靳司寒和林嘉树的手,放在了一起,嘟着小嘴巴说:“你们以后要是再打架,我就离家出走。”
林嘉树嘴角抽了抽,“咕噜啊…爸爸妈妈没打架。”
小咕噜哼了一声,“你们别想骗我,你们肯定打架了,你们不能再离婚了,不然我又要变成小拖油瓶了。”
“…”
靳司寒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好,爸爸妈妈不打架,走吧,上车吧,爸爸带你和妈妈去吃好吃的。”
小咕噜点点小下巴,仰着小脸盯着林嘉树:“妈妈你呢,你还没回答咕噜,你以后还跟爸爸打架
吗?”
嘉树无奈的想笑,“我们真的没打架…好,不打架,放心吧,我跟爸爸不会离婚的,你也不会变成小拖油瓶的。”
再说,她哪有胆子跟靳司寒打架,有胆子也没那实力啊。
小咕噜背着小书包爬上了车,小嘴里嘀咕着:“哼,那还差不多。我可不想变成小拖油瓶。”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上了车。
…
从外面餐厅吃完晚饭回来,嘉树帮小咕噜洗澡,小家伙坐在浴缸里玩着泡泡,玩的不亦乐乎,小手抓着泡泡往嘉树脸上吹,弄得嘉树一身的泡泡。
小家伙顶着头白色的泡泡,在浴缸里闹腾的厉害。
嘉树好不容易帮她洗干净,擦干,结果这小奶包又跑回浴缸去了。
“…咕噜,你再这样不听话,我让你爸打你哦。”
小咕噜撅了撅小嘴,“哼,我又不怕爸爸。”
嘉树沾着泡泡的手,点了点小家伙的小鼻子,“…你怎么那么爱泡在浴缸里,你是小鱼啊,啊?”
小咕噜两只小手捧着可爱的小脸,眨巴了两下大眼睛说:“妈妈,我以前会不会是小美人鱼?”
嘉树笑出声,“你要是小美人鱼,那我就是大美人鱼,你怎么跟你爸爸一样自恋了?还美人鱼,
我看你是小金鱼。”
小家伙嘟囔着说:“哼,人家就是美人鱼,才不是小金鱼。”
“好,小美人鱼,你现在可以上岸了吗?”
“好吧,小美人鱼要上岸了,妈妈抱!”
小家伙张开小手,嘉树抱她起来,这才用浴巾裹着小家伙出了浴室。
…
书房里,靳司寒从角落的保险柜里,翻出一张权威医疗中心的诊断结果书,上面全是英文,最下方的诊断结果显示——
huntington's-disease。
家族亨廷顿舞蹈症。
靳司寒眉心蹙了蹙,目光再度看向保险柜里,那里面还有几本书,全部都是与亨廷顿舞蹈症相关的书籍。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做记忆恢复,大部分记忆也早已拾起,这件事,他没告诉过嘉树。
包括一直埋藏他心底十几年的心病,也没有向她提起过半个字。
曾经,因为他的亨廷顿舞蹈症,他与嘉树错过了无数的美好年华。
想靠近,却不得不疏离,越是情到浓时,却越是伤害她。
那些遗落在三年时光里的记忆,哪怕是现在想起,依旧觉得甜蜜又疼痛。
这个诊断结果,是他十八岁那年去美国诊断的。
之后,再也没有勇气去诊断过,他害怕结果仍旧是一样的。
亨廷顿舞蹈症…是一种随时随地可能会令人丧失理智发狂的病症,它不是癌症,却比癌症还要可怕。
它属于大脑神经类,对于普通人而言,这就是精神病。
靳司寒将诊断书重新放回保险柜里,锁上。
拿起手机,走到窗边,目光深沉的落在窗外的黑夜里,给蔡森打了个电话。
“boss?”
“帮我订一张最快飞旧金山的机票。”
蔡森一愣,怎么这么突然,是要出差吗?
可是,旧金山那边…有什么事?
“好的,boss。”
他刚挂掉电话,嘉树就推门进来了。
见他站在落地窗边,手里握着手机,她一怔,唇角弯了弯:“打扰到你工作了吗?”
靳司寒收起眼底的阴郁,泛起浅浅笑痕,柔声道:“没有,给小咕噜洗完澡了?”
嘉树“嗯”了一声,嘀咕着:“这孩子真难伺候,在水里跟鱼似的,把泡沫全弄在我身上了,好不容易把她从浴缸里弄上来。现在躺在自己床上看动画片呢。让我去切水果,会使唤人的很。”
说完,嘉树又补了一句:“跟你真像,太会折腾人了。”
靳司寒一时怔住,随即眼底的笑意变得深浓,迈开长腿走过去,垂眸望着她说:“那待会儿我伺候你?”
“…咳。”
嘉树轻咳了一声,脸蛋微红,“我就是想来看看你工作完没有。”
“嘉树。”
靳司寒忽然喊她。
“嗯?怎么了?”
男人黑眸灼灼的盯着她说:“我可能要去一趟美国。”
“出差吗?去几天?什么时候出发?我帮你去收拾行李?”
嘉树没想到这么突然,倒也不意外,毕竟靳氏是跨国企业,业务遍布全球各地,靳司寒一直很忙,世界各地飞倒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不出意外的话,就这两天,你跟咕噜在家好好的。”
嘉树点点头,“没事,你又不是去多久,到时候记得打电话报平安就行了。”
“好。”
“那我先去给咕噜切水果了,顺便切点送过来。”
嘉树刚转身,靳司寒忽然从背后抱住她。
“嘉树。”
“…怎么了?”嘉树没回头,手握住他环在她腰间的大手。
靳司寒喉结滑动了下,很郑重很郑重的在她耳边说:“对不起。”
“…怎么好好的忽然说这个?”
“一直以来,都是我对不起你。”
若是当初他不去招惹她,三年前她就不会成为他的妻子,若不是当初他步步为营设下一个又一个天衣无缝的巧合,她就不会爱上他,可到头来,她嫁给他,他却要那样冷淡她。
嘉树觉得靳司寒今晚有些反常,转身过去凝视着他:“以前的事情,你全部都记起来了?”
靳司寒没否认,淡淡“嗯”了一声。
嘉树没纠结那些事情,抱住他的腰,头靠在他怀里,释怀的说:“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你说过你从始至终爱的都是我,我信,这就够了。”
靳司寒紧紧抱住她,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等我从美国回来,你以前受得苦,我通通都会给你一个交代。”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